從古巴看見旅行的意義 1

在阿德雷得生活將近2年,直到Bicycle Fish帶我去認識Ashley後,才讓我找到一群理念相同的社群。
認識Ashley和他創辦的社區合作社(co. op.)後,我決定到社區合作社當義工。有一天,南澳的種子捍衛者/種子銀行俱樂部,寄來一封交換種子的邀請信。瞎米!原來南澳也有種子捍衛者(Seed Saver)俱樂部,先是吃了一驚,然後決定不管有多忙,一定要去交換種子。
鄰居綠手指Annie曾經交換過一些種子,送給過我一些。雖然大部分都敗壞在我這個憨仔手上,不過至少還有兩三種可去交換。我坐火車到北邊的Gawler,然後騎著單車拜訪當日的示範農場。嗯,原來雞種也有人守衛著。然後我又來到保存無花果種的田家,和會員交換種子。並負責品嚐各種無花果,幫助Tony和Julie處理無花果命名的工作,找出某些一樣的無花果卻有不一樣的名字。可惜我吃了十二種,就不支倒地,完全沒貢獻。看著兩百棵無花果樹竟然長在這狹小的土地上,不禁讚嘆生命的力量。

後來參加花園工作室,免費學習插枝等技巧,向上地幫忙收拾善後(其實在等火車),常見到我的大姊Allison直說,應該送幾個LETS的點數給我。瞎米?Lets(Local Exchange System)「地方以物易物系統」,有這種組織?這麼說,我可以用我種得蔬果、麵包何其它會員,交換東西或服務。或許可以用幾個瓜瓜,換一個專業一點的剪髮,就不用頂著Olly狗啃頭到處走了!

也因為收到種子捍衛者俱樂部群組的信,才發現我們家街角,有一個充滿活力的社會中心──凱倫伊利雅德社會中心(Karen Elliot Social Centre)。禮拜六晚上,推動無暴力、女權、社區菜園的Elvira,就要從墨爾本來到阿德雷得,分享她到古巴的所見所聞,古巴永續農業(permaculture)的發展。演講中還會播放紀錄片「社區的力量:古巴如何在能源危機中存活下來」The Power of Community: How Cuba survived Peak Oil“.

禮拜六晚上,我踏著腳踏車,到時常經過,雖然好奇,卻不曾發現的好地方。到得時候,人滿為患。這裡已經進行了一整天的自己動手做(DIY)工作室。「請問這裡等一下是不是有有關古巴的演講?」「是的,不過延後一小時。先會有一場有關女性主義的座談,你可以留下來聽」。「請問單車可以停哪?」「停後面。那裡一堆單車。」我往後走,路上已經倒了幾個醉漢。屋後果然停了一排腳踏車,還有一個菜園。挖,裡邊全是一群大學生年紀的人,許多穿著有些古怪,啤酒喝個不停。有的頭剃了一半,另一半有1公尺長;有的身上都是刺青;當然也有的讀書人模樣。
當我大學的時候,可能還對女性主義有些興趣,現在的我已經明白,我頭腦簡單,無法理解這些理論到底在講啥。翻譯工作只推過一件,就是女性主義的法律書,女性主義+法律,我一定看不懂。後來我喜歡做菜,待在家裡,無心發展什麼「事業」、權力,感覺落入傳統婦女的地位,女性主義讓我覺得自己很沒出息。

分享會開始前,講者前的軟骨頭上,已經躺滿一群女孩。雖然都是英文,和後來的永續農業相比,我時常聽不懂他們在講些什麼。第一位講者,是一位比較資深的婦權運動者,一開始他就講了一堆名字,大概是知名的女性主義者。然後咕嚕咕嚕沒聽懂,只聽懂他在推動女權運動時交了一個女朋友,然後他又如何脫離毒癮和酒癮,與兒子親友重建關係。第二位,是在政府部門工作,出自毒癮家庭,然後什麼階級、特權,咕嚕咕嚕。第三位,患了特殊的荷爾蒙疾病,會長毛,會變胖,然後講什麼美貌,咕嚕咕嚕。第四位,在北邊沙漠裡反核,如何在那裡呆,設立工作室,如何把核廢料場趕出那裡(不知該核廢料場轉搬到哪?希望不是今年B2P會經過的哈薩克)。不耐,讓我的耳朵漸漸失靈,然後只祈禱他們趕快講完換下一場。

分享會終於結束!年輕人走了大半,到對面開party去,漸漸看到一些較年老且慈祥的面孔進到房裡來。
未完‧接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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